第六十九章舊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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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局檢測部並沒有讓司徒東等太久，很快就將趙向佳和喬靜的藥物給做出了對比分析。
結果顯示，趙向佳的藥物和喬靜的藥物成分一致。
警方並沒有再次傳召趙向佳過來詢問。
原因很簡單，於果從趙向佳手中得來的藥物，如果傳召，顯然會因為趙向佳的聯想。
如今於果已經潛伏在趙向佳身邊，她就是最好的調查人員。
司徒東決定以靜制動。
而調查趙向佳藥物來源，困難度比較高。
這也是警方沒有傳召趙向佳的重要原因。根據趙向佳對於果所說，他的藥物是喬靜給的，面對警方的口供，趙向佳自然也會將事情推在已死的喬靜身上。
死無對證，趙向佳還是能夠全身而退。
還不如留著藥物之事，讓於果取得趙向佳信任。
趙向佳將喬靜和他的事情說給於果聽，司徒東完全可以認為，趙向佳這是在放煙霧彈。
如果警方知道，證明於果洩露，她便失去了趙向佳的信任。
再者，趙向佳的一番話，極有可能是誤導警方以證明他的清白。
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，趙向佳都是在為自己洗清嫌疑，並且在試探於果的立場。
趙向佳可能在懷疑於果的身份，此番意在試探。如果試探通過，於果在某種程度上讓趙向佳安心。這個安心，當然是在推測趙向佳是黑死頭目的前提下。
倘若這真的是個煙霧彈，那趙向佳的城府可謂至深。
至於調查趙向佳和喬靜秘密接觸的事情，由苗正喬跟進，暫時還沒有調查清楚。
這天，苗正喬來到了IT酒吧，他要了間VIP房，叫來一打啤酒。
沒多久，何子琳笑瞇瞇地進來，還沒走近苗正喬便開始打招呼：“苗警官大駕光臨，有失遠迎。”
苗正喬禮貌點點頭，示意她坐下。
何子琳顯然不是第一次見苗正喬，很熟絡地在他對面坐下，微笑道：“這次遇到什麽難題？使得苗警官來找我。”
苗正喬給她倒了杯酒，溫言道：“子琳，收到喬靜的事情了吧？”
何子琳接過酒，喝了兩口，淺笑：“當然。苗警官想知道什麽？”
“趙向佳你認識？”
“新晉慈善家，在粵港名氣大著呢，沒幾個人不認識吧？”
苗正喬看著她。
何子琳聳聳肩：“好吧，我不開玩笑。趙向佳我沒接觸過，但是有點了解。”
苗正喬挑眉：“慈善家，也值得你去打聽了解？”
何子琳嘻嘻一笑：“這不喬靜出事後，我才去了解的嗎？想著萬一苗警官需要我，我提早做的準備。”
苗正喬略無語地看她：“都打聽出些什麽來了？”
何子琳朝他伸出三根手指，笑微微。
苗正喬也笑了：“我知道規矩，你說吧，情報費我聽完後會給你。”
何子琳笑：“就喜歡和苗警官合作，爽快。”
說完，何子琳正式道：“趙向佳和喬靜關系尋常，半個月前，我有個小妹在僑興酒店見過他，很神秘的樣子。後來我再去查了下，喬靜剛好那天也去了僑興酒店，而且時間跟趙向佳的時間很吻合。”
苗正喬肅然聽著，眉頭微皺。根據時間推算，和趙向佳所的時間吻合。
何子琳繼續道：“細節嘛，我沒查出來。不知道這事，可以給苗警官靈感不？”
苗正喬沈吟，又看著她：“還有別的發現嗎？”
何子琳嘿嘿一笑：“喬靜兩年前，有服用精神類藥物的習慣。”
苗正喬挑眉：“這麽久的事情你都能查出來？”
何子琳傲然道：“當然，要不我的情報生意怎麽能做得這麽穩當？”
苗正喬：“繼續說。”
何子琳：“兩年前，喬靜的名氣還不行，而且她跟很多導演制片人都有暧昧。我發現她有墮胎記錄。這事情喬靜做得很隱蔽，狗仔隊到現在都沒有挖掘出來。自從墮胎後，喬靜就一直在服用抗抑郁藥物。”
苗正喬：“藥物從何而來？”
何子琳：“廣市的小村莊診所，她的墮胎也是在那診所。”
苗正喬恍然：“原來在外市，難怪狗仔都沒發現。可有在診所詳細了解？”
何子琳：“這我不知道，太遠了，我還沒那麽多時間去管那個。而且時間過去這麽長，我嘛，提供點源頭，詳細的就得買情報的自個去查咯。”
苗正喬沒好氣地看她一眼。
何子琳笑著看他。
其實，她確實只要提供一些源頭就可以，查得過於詳細，反而不好。她做的情報有的是在刀子上走著的，知道太詳細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。
何子琳淡聲問：“苗警官，喬靜是怎麽死的？”
苗正喬擡眼看她：“子琳，我可以認為你在打聽案子嗎？”
何子琳聳聳肩：“行吧，算我沒問。你們警察還是這麽的中規中矩。”
苗正喬道：“那你可就錯了。”
何子琳嘿嘿一笑：“比如司徒東嗎？”
苗正喬瞥她一眼：“子琳，有的事情，你可不要踩過界。”
何子琳不以為然：“我其實挺期待司徒警官來找我買情報，聽說是個傳奇人物，真想見見。”
苗正喬若有所思地看她，緩聲道：“你如果不想被司徒發現蛛絲馬跡，你還是不要見他的好。司徒的敏銳，我都比不上。”
何子琳凝視他，眼中泛起淡淡的擔憂。
而她的這種擔憂，並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被司徒東發現什麽。而是，在擔心某個人。
比如，何天恒。
何子琳幽幽道：“天恒還好嗎？”
苗正喬臉色緩了緩：“挺好的。”
何子琳眼中的擔憂漸漸濃郁，拿起面前的酒，一喝而盡。
苗正喬看了她一下，道：“我該走了，你有什麽新消息，隨時通知我。”
***
根據何子琳提供的情報，司徒東去核實僑興酒店的事情，苗正喬出發廣市，調查那小診所的事情。
於果也沒有閑著。
趙向佳的精神藥物中，可不是普通的抗抑郁藥品，其中有新型毒品的成分。
這種新型毒品來自海外，要購買並不容易。
當於果拿著從醫院配置來的抗藥癮處方給趙向佳時，趙向佳直接呆住了。
趙向佳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是個吸毒者的事實，一時間茫然錯愕，連去公司的心情也沒有。
連帶著，與安妮談片子的事情也暫時延緩。
一連兩天，趙向佳都一直在家裏呆著。
而於果每天都會過來，監督趙向佳吃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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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並沒有再次傳召趙向佳過來詢問。
原因很簡單，於果從趙向佳手中得來的藥物，如果傳召，顯然會因為趙向佳的聯想。
如今於果已經潛伏在趙向佳身邊，她就是最好的調查人員。
司徒東決定以靜制動。
而調查趙向佳藥物來源，困難度比較高。
這也是警方沒有傳召趙向佳的重要原因。根據趙向佳對於果所說，他的藥物是喬靜給的，面對警方的口供，趙向佳自然也會將事情推在已死的喬靜身上。
死無對證，趙向佳還是能夠全身而退。
還不如留著藥物之事，讓於果取得趙向佳信任。
趙向佳將喬靜和他的事情說給於果聽，司徒東完全可以認為，趙向佳這是在放煙霧彈。
如果警方知道，證明於果洩露，她便失去了趙向佳的信任。
再者，趙向佳的一番話，極有可能是誤導警方以證明他的清白。
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，趙向佳都是在為自己洗清嫌疑，並且在試探於果的立場。
趙向佳可能在懷疑於果的身份，此番意在試探。如果試探通過，於果在某種程度上讓趙向佳安心。這個安心，當然是在推測趙向佳是黑死頭目的前提下。
倘若這真的是個煙霧彈，那趙向佳的城府可謂至深。
至於調查趙向佳和喬靜秘密接觸的事情，由苗正喬跟進，暫時還沒有調查清楚。
這天，苗正喬來到了IT酒吧，他要了間VIP房，叫來一打啤酒。
沒多久，何子琳笑瞇瞇地進來，還沒走近苗正喬便開始打招呼：“苗警官大駕光臨，有失遠迎。”
苗正喬禮貌點點頭，示意她坐下。
何子琳顯然不是第一次見苗正喬，很熟絡地在他對面坐下，微笑道：“這次遇到什麽難題？使得苗警官來找我。”
苗正喬給她倒了杯酒，溫言道：“子琳，收到喬靜的事情了吧？”
何子琳接過酒，喝了兩口，淺笑：“當然。苗警官想知道什麽？”
“趙向佳你認識？”
“新晉慈善家，在粵港名氣大著呢，沒幾個人不認識吧？”
苗正喬看著她。
何子琳聳聳肩：“好吧，我不開玩笑。趙向佳我沒接觸過，但是有點了解。”
苗正喬挑眉：“慈善家，也值得你去打聽了解？”
何子琳嘻嘻一笑：“這不喬靜出事後，我才去了解的嗎？想著萬一苗警官需要我，我提早做的準備。”
苗正喬略無語地看她：“都打聽出些什麽來了？”
何子琳朝他伸出三根手指，笑微微。
苗正喬也笑了：“我知道規矩，你說吧，情報費我聽完後會給你。”
何子琳笑：“就喜歡和苗警官合作，爽快。”
說完，何子琳正式道：“趙向佳和喬靜關系尋常，半個月前，我有個小妹在僑興酒店見過他，很神秘的樣子。後來我再去查了下，喬靜剛好那天也去了僑興酒店，而且時間跟趙向佳的時間很吻合。”
苗正喬肅然聽著，眉頭微皺。根據時間推算，和趙向佳所的時間吻合。
何子琳繼續道：“細節嘛，我沒查出來。不知道這事，可以給苗警官靈感不？”
苗正喬沈吟，又看著她：“還有別的發現嗎？”
何子琳嘿嘿一笑：“喬靜兩年前，有服用精神類藥物的習慣。”
苗正喬挑眉：“這麽久的事情你都能查出來？”
何子琳傲然道：“當然，要不我的情報生意怎麽能做得這麽穩當？”
苗正喬：“繼續說。”
何子琳：“兩年前，喬靜的名氣還不行，而且她跟很多導演制片人都有暧昧。我發現她有墮胎記錄。這事情喬靜做得很隱蔽，狗仔隊到現在都沒有挖掘出來。自從墮胎後，喬靜就一直在服用抗抑郁藥物。”
苗正喬：“藥物從何而來？”
何子琳：“廣市的小村莊診所，她的墮胎也是在那診所。”
苗正喬恍然：“原來在外市，難怪狗仔都沒發現。可有在診所詳細了解？”
何子琳：“這我不知道，太遠了，我還沒那麽多時間去管那個。而且時間過去這麽長，我嘛，提供點源頭，詳細的就得買情報的自個去查咯。”
苗正喬沒好氣地看她一眼。
何子琳笑著看他。
其實，她確實只要提供一些源頭就可以，查得過於詳細，反而不好。她做的情報有的是在刀子上走著的，知道太詳細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。
何子琳淡聲問：“苗警官，喬靜是怎麽死的？”
苗正喬擡眼看她：“子琳，我可以認為你在打聽案子嗎？”
何子琳聳聳肩：“行吧，算我沒問。你們警察還是這麽的中規中矩。”
苗正喬道：“那你可就錯了。”
何子琳嘿嘿一笑：“比如司徒東嗎？”
苗正喬瞥她一眼：“子琳，有的事情，你可不要踩過界。”
何子琳不以為然：“我其實挺期待司徒警官來找我買情報，聽說是個傳奇人物，真想見見。”
苗正喬若有所思地看她，緩聲道：“你如果不想被司徒發現蛛絲馬跡，你還是不要見他的好。司徒的敏銳，我都比不上。”
何子琳凝視他，眼中泛起淡淡的擔憂。
而她的這種擔憂，並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被司徒東發現什麽。而是，在擔心某個人。
比如，何天恒。
何子琳幽幽道：“天恒還好嗎？”
苗正喬臉色緩了緩：“挺好的。”
何子琳眼中的擔憂漸漸濃郁，拿起面前的酒，一喝而盡。
苗正喬看了她一下，道：“我該走了，你有什麽新消息，隨時通知我。”
***
根據何子琳提供的情報，司徒東去核實僑興酒店的事情，苗正喬出發廣市，調查那小診所的事情。
於果也沒有閑著。
趙向佳的精神藥物中，可不是普通的抗抑郁藥品，其中有新型毒品的成分。
這種新型毒品來自海外，要購買並不容易。
當於果拿著從醫院配置來的抗藥癮處方給趙向佳時，趙向佳直接呆住了。
趙向佳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是個吸毒者的事實，一時間茫然錯愕，連去公司的心情也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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